她演技爆發,邊哭邊笑,無比悲戚。
“硯之,你不信我?你竟然不信我?”
“這是下午樂樂自己誤食了我的安眠藥!你甯可信保姆,都不要信我嗎?”
“這七年和那99顆霰彈,終究是錯付了!”
林知夏滿臉淚痕,跑出了衛生所,留下顧硯之一人暗自懊悔。
他确實太過沖動了,說的話也很傷人。
沖動褪卻,顧硯之開始擔心林知夏的病情,她被确診過精神異常,他怕她想不開。
自那次的綁架案之後,為了預防此類的事情再發生,他就派了衛兵實時保護林知夏的安全。
衛兵說林知夏在一家僑聯俱樂部,他剛松了一口氣時,林知夏給他打了電話過來。
“硯之,既然你不愛我了,那我也不想活了”
那聲音氣若遊絲,像根極細的弦在他心上來回拉扯。
他整顆心都被吊着,“不是的!知夏,我錯了,我不該質疑你的你别這樣,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,好不好?”
林知夏的聲音帶着哭腔,“硯之,我是太愛你了,所以沒有安全感,我怕你會因為樂樂而疏忽我,所以才會那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”
“不會的,知夏要我怎麼做才能給你充足的安全感?我全部答應你!”
“我想要進基地的行政管理部門,我想待在看得見你的地方”
他沒有立即答應,因為行政管理部門屬于機要部門,況且林知夏學曆也不夠。
那邊遲遲沒有得到回複,一氣之下挂了電話。
這時,顧硯之又心慌了,他立刻開車朝着僑聯俱樂部趕過去。
那輛京牌吉普急速刹停在俱樂部門口,前台聽說團長來了,熱情帶路。
他想推開門,緊緊抱住林知夏,告訴她要什麼都可以,他會想一切辦法帶她進基地任職。
可包廂内傳出的談笑聲,讓門把的手一時僵住。
“嘩嘩——!”麻将牌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可以啊,姐妹,整個省城隻有你敢把顧團長當成狗來訓,要什麼給什麼!”
林知夏惬意地哼笑,“這算什麼,總有一天,我會讓把我們家人全部安排進空軍基地,還有那個鄉下來的泥娃子,你信不信,就算我真的弄死了,顧硯之也不敢說什麼!”
她閨蜜好奇地問:“那你僞造精神證明,不怕他發現啊?”
她嗤笑,“他現在肯定着急死了,越是緊張,越是會忽略一些細節,為了拿捏顧硯之,我可是去大學旁聽了心理學課程,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把?賭他肯定會低頭,讓我進基地任職!”
“不不不!你肯定穩赢了,到時候别忘了姐妹!”
一門之隔,門内哄笑成一片,而門外顧硯之表情碎裂,三觀也跟着坍塌崩裂。
他好像從沒認識過林知夏。
愣神之際,陳副手幾乎是飛奔來報告,呼吸中帶着風聲的急促。
發緊的嗓音徹底扯斷了他緊繃的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