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這副惡毒的嘴臉,顧硯之隻覺得一陣反胃。
他這麼多年的真心,他所有的愧疚和疼愛,竟然都喂了這樣一條毒蛇。
“你休想。”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,眼底的殺意再也無法掩飾。
争吵不歡而散。
顧硯之摔門而出,将林知夏的咒罵遠遠地抛在身後。
第二天,他回到一片狼藉的辦公室,助理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個沒有署名的快遞包裹。
“顧團長,這個是今天早上收到的,寄件人信息是空的。”
顧硯之揮了揮手,示意助理出去。
他拆開包裹,裡面隻有一個錄像帶和一張紙條。
紙條上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字:【十萬現金,買你太太的後半輩子的自由,否則,這些錄像會出現在省城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。】
14
顧硯之眉頭緊皺,将錄像帶插入放映機内。
屏幕亮起,畫面在晃動,似乎是偷拍。
錄像中,一個女人将一個暈倒的老者踢下下山崖。
盡管夜色昏暗,但顧硯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,那個女人是林知夏。
而那個老者穿着的衣服,正是他最後一次見沈母時,她身上的那件。
那天,明明她都答應會将沈母送到衛生所救治的,為什麼會這樣?
他的呼吸一滞,畫面又切換到第二個錄像中。
這一次,畫面清晰無比。
地點是在他給沈念禾安排的那間公寓的衛生間裡。
林知夏笑得猙獰,将一個白瓷壇子裡的骨灰盡數倒入馬桶,然後按下了沖水鍵。
原來,真相是這樣!
他竟然為了一個殺人兇手,一個連逝者骨灰都要踐踏的惡魔,那樣殘忍地傷害了沈念禾
他立刻讓陳副手去審問當天保護林知夏的警衛員。
得到的答案和錄像中一模一樣。
警衛員面露難色地回答:“團長是您囑咐我們,保護好夫人,服從夫人的一切指令”顧硯之一拳砸在昂貴的紅木辦公桌上,手背瞬間鮮血淋漓。
他無話可說。
林知夏的惡行,沈念禾的絕望,樂樂的哭喊,以及他自己的暴虐,清晰地在他腦海了重複閃回。
怒火和悔恨在胸腔交織,瘋狂地啃噬着他的神志。
他又回到愛夏公館,将兩盤錄像帶和那些黑白照片盡數砸在林知夏面前。
“有人手上有你這些髒東西,勒索者已經聯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