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業狠狠地将手裡的酒碗摔在地上,劣質的土陶碗。
他喝得舌頭都有些大了。
滿臉通紅,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,指着空氣破口大罵:“那個陳雪潔!”
“還有那個不知道,從哪個犄角旮旯裡,冒出來的野小子!”
“竟敢…竟敢讓老子當衆出糗!”
“還用槍,指着老子的頭!”
他越想越氣,越想越覺得憋屈。
他李成業,在這嶺下村作威作福慣了,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?
“等老子抓到他們,非得…非得把那小子的腿打斷!”
“誰敢跟老子作對,老子就讓他家破人亡,死無葬身之地!”
“對!成業哥說得對!弄死那小子!”
“那小賤人,就該乖乖地伺候成業哥!敢不識擡舉,就讓她嘗嘗苦頭!”
那幾個狗腿子也跟着酒勁兒上湧。
一個個群情激憤,搖旗呐喊。
就在這幫人渣喝得五迷三道,吹牛不上稅的時候。
“成…成業哥!”
“好…好消息!天大的好消息啊!”
一個小弟連滾帶爬,氣喘籲籲地從門外沖了進來。
臉上帶着幾分激動,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。
“嚷嚷啥?死了爹還是死了娘?”李成業正喝在興頭上。
被打斷了話頭,很是不爽,醉眼朦胧地罵了一句。
随即,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猛地一拍桌子,身體因為激動而往前一探,差點從凳子上栽下來:
“是不是…是不是有那小賤人,和那野小子的下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