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咱們家那個狗剩兒!”二劉也在一旁,使勁地擠着眼淚,“那可是咱們老劉家,唯一的獨苗啊!”
“他他雖然鬥大的字不識一筐,腦子也笨了點。”
“但但他人不壞啊,也肯吃苦!”
“強哥,您您就看在,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,發發慈悲!”
“無論如何,也得把他給塞進咱們那個農技校裡去!”
“讓他也跟着您學點本事,長長見識!”
“别像我們哥倆一樣當一輩子的睜眼瞎!”
看着眼前這兩個為了自家侄子的前途,而放下了所有尊嚴,苦苦哀求的滾刀肉。
趙強也是一陣哭笑不得。
最終,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這份人情他不能不給。
要說這新成立的靠山屯希望農技校
它的教學模式,那可真叫一個
奇葩!
上午八點,上課鈴準時地,在這座由舊糧倉改造的,充滿了泥土氣息的教室裡響起。
講台上,頭發花白的孫教授,正扶着他的老花鏡,指着嶄新的黑闆,唾沫橫飛地講着:
“同學們,我們今天要講的,是土壤中的氮磷鉀平衡,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知識點!”
“你們看這個分子式,當土壤的酸堿度,也就是我們常說的ph值,低于65的時候,磷元素的活性就會大大降低,這個時候你就算上再多的肥,作物它也吸收不了,這就叫白費功夫!”
台下,坐着幾十個從靠山屯和嶺下村,精挑細選出來的年輕人。
他們一個個手裡拿着嶄新的筆記本,臉上卻帶着一種
既新奇,又迷茫的表情。
尤其是被自家兩個叔叔硬塞進來的劉狗剩,更是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!
他悄悄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同伴,小聲地嘀咕着:
“哎,二蛋,你聽懂了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