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敢動我兒，老夫做鬼也不放過你！”
外祖反手一記耳光，打得定南侯口鼻噴血。
“那今日便讓你知道，本王敢不敢！”
“全部押走！”
侍衛們剛要動手，街尾突然傳來尖細的嗓音：
“聖旨到——”
滿頭大汗的傳旨太監小跑過來：“皇上有旨，宣罪臣姜元山、定南侯顧泰即刻進宮面聖！”
姜元山二人頓時挺直腰闆，臨走前還朝外祖投去挑釁的眼神。
外祖眸中寒光驟現，一把拎起癱軟的姜蕊和顧雲舟：
“備馬！本王要帶着這對狗男女，親自向皇上讨個說法！”
禦書房内，鎏金香爐青煙袅袅。
皇上輕叩龍案，目光如刀般刮過跪伏在地的姜元山。
“姜元山，你可認罪？”
外祖當即呈上一袋發黴的糧米：“陛下請看，這是從邊關截獲的軍糧。”
姜元山渾身發抖，重重磕頭：“臣有罪！但此事與定南侯府無關，全是老臣一人所為！”
皇上冷笑一聲，又轉向定南侯：“那私吞鐵礦一事……”
“冤枉啊！”定南侯梗着脖子，“臣對陛下忠心耿耿！”
外祖再呈證據，姜元山卻撲到龍案前哭喊：“陛下明鑒！鐵礦是老臣瞞着侯爺偷偷開采的！”
“此間種種都與定南侯府無關！”
我心頭一沉。
他一力承擔罪責，這是要保全定南侯府和姜蕊。
皇上眯起眼睛：“既如此……來人！将姜元山拖出去，即刻問斬！”
姜元山老淚縱橫，不舍地看向姜蕊。
“老臣願以死謝罪，隻求陛下饒小女一命！她已嫁入顧家，不再是姜家女了……”
顧雲舟也急忙磕頭：“姜蕊是臣明媒正娶的妻子，求陛下網開一面！”
皇上沉吟良久，終于擺手：“罷了，朕準了。”
姜元山夫婦被雙雙拖出殿外。
“爹！娘！”姜蕊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大殿。
直到殿外傳來人頭落地聲，整個世界突然死寂。
姜蕊癱在顧雲舟懷裡，淚痕斑駁的臉上還帶着妝花的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