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:“陛下若允,便是自壞祖制,若不允,臣便親手清理門戶。”
出宮那日,雲喬已在宮門外等我。
她擡頭看我,眼裡有猶豫:
“娘,太傅府…真的殺的太多了嗎?”
我揉揉她頭發,語氣柔和:
“我教你執筆,是教你寫字,不是忍氣吞聲。”
“他們罵你,是因為傳言我死了,現在我回來了。”
“罵你的,要麼閉嘴。”
“要麼閉眼。”
11
沈玉柔被押上堂時,身披白衣,滿臉淚痕。
她跪在正中,哭得可憐:“母親不,沈将軍,我是無辜的啊,我隻是愛你……愛這個家……”
“是雲喬,她嫉妒我進宮,才暗害我”
“她才是瘋子啊!她想殺了我!她說,隻要殺了我,就沒人再搶她的身份”
她哭得涕淚橫流,膝行到我面前,想拉我的衣角。
我擡手,拔劍,往地上一插。
“再碰我女兒,下一劍就是你的喉嚨。”
她吓得頓住。
我回身,看向高座之上那些當年坐視不管的老臣。
“前年,沈玉柔帶頭污蔑我女兒偷竊書院貢卷,将她五花大綁扔進水井。”
“她十三歲那年,被拉去茅廁灌髒水,身上三十七道鞭痕,至今未愈。”
“而你們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護着這些壞種。”
“今日,我便替先祖,掏掏膿包。”
我轉身,望着哭得發抖的沈玉柔,淡聲道:
“來人,宣旨”
“沈玉柔,與其母賈氏,父沈厚,謀奪嫡女之位,欺上瞞下,圖謀不軌,滿門誅九族,寸草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