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回答,隻是将手機關機,塞進包裡。
有些路,一旦踏上,就沒有回頭的餘地。
回到我們的婚房,那個曾經溫馨的小窩現在看起來陌生得可怕。
牆上還貼着我們的合影,餐桌上放着他昨天買回來的孕婦奶粉。
我一樣一樣地收拾着屬于我的東西,每一件物品都像一把刀,割着我已經麻木的心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門外傳來瘋狂的敲門聲。
“甯甯!甯甯我知道你在裡面!開門啊!”
付延褚的聲音嘶啞絕望,“我們談談,好不好?都是我的錯,我改,我什麼都改!”
我站在門内,聽着他在外面聲嘶力竭地喊着,心如死灰。
“你開門啊!甯甯!”
他的聲音裡帶着哭腔,“孩子沒了我也有責任,但是我們還可以再要,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”
重新開始?
我冷笑一聲,拿出手機,一個一個地删除他的聯系方式。
微信拉黑,電話拉黑,所有的社交軟件,一個不留。
外面的敲門聲漸漸停止,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哽咽聲:“甯甯,你不要這樣懲罰我”
我拖着行李箱,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小區。
一個月後,我坐在律師事務所裡,面前擺着厚厚的股權轉讓協議。
“沈小姐,您确定隻要這些嗎?”
律師推了推眼鏡,“按照您的出資比例和貢獻,您完全可以拿到更多。”
我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,字迹工整而冰冷:“夠了。”
付延褚坐在對面,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,西裝皺巴巴的,眼睛裡布滿血絲。
他死死盯着我,仿佛想要從我臉上找到一絲松動的迹象。
“甯甯”
他開口,聲音沙啞,“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們從頭來過。”
我擡眼看他,那雙曾經讓我心動的眼睛現在隻讓我覺得陌生。
“付延褚,我給過你機會了。”
“在婚紗店,你選擇了她,那是第一次。在民政局門口,你沒有來,那是第二次。在醫院,你把我們的孩子當成籌碼,那是第三次。”
“這也隻是最近的,之前的所有也要我一件一件說給你聽嗎?!”
他的臉色一點點變白。
“在你抛下穿着婚紗的我那一刻,機會就已經用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