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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融峰會上,我隻是點出傅家養女負責的并購案算漏一個0。
十分鐘後,未婚夫傅宴之的來電便掐滅了我手中所有的項目。
“阮阮從小跟在我身邊,她的本事都是我手把手教的。”
聽筒裡男人的聲音冷冽得令人心驚:
“當着半個金融圈讓她難堪?為了出風頭,連自己未婚夫的臉面都不顧了!”
我攥緊那份并購分析報告據理力争,卻隻換來一張飛往倫敦的單程機票。
“既然你這麼愛較真,倫敦分部正好缺個數據核算員。”
他語氣輕蔑,“去那邊算個夠吧!”
六年後再見,投資峰會,傅宴之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我的位置上。
“曆練結束了?”
他打量着我的眼角細紋,忍不住發出嗤笑。
“阮阮想來倫敦發展,你作為傅家未來主母幫襯…”
“抱歉。”
我的手指懸停在保安部的撥号,迎向他錯愕的目光。
“那張訂婚契約,早在六年前就被我扔在幾萬英尺的高空了。”
傅宴之靠在沙發上,修長的雙腿疊放,姿态依舊高高在上。
"别鬧,老爺子發話了,讓下周去領證。"
他推來一份燙金文件:
“聽說你認識不少投資人?阮阮的品牌投放遇到點麻煩,需要你背後的助力。”
我合上文件夾,按下内線:“送客。”
傅宴之猛地站起身,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。
“紀婉檸!”他眯起眼,“别忘了是誰把你從貧民窟帶出來的!”
“要不是我好心把你撿了,某人差點就被小混混給強了!”
可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家裡破産後自卑怯弱的女孩了。
抿了抿唇,指向牆上最新一期的《金融時報》。
金色封面上,我神采奕奕,手邊印着大寫加粗的一行英文字:
【大西洋區最年輕的百億基金掌舵人!更是唯一華人,女性!】
我提醒他:“對了,現在投資人都叫我sji。”
傅宴之站在落地窗前,細細的盯着我的臉,倫敦金融城的燈火在他身後閃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