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的視線掃了過去。
傅阮阮逃也逃不過,被保镖按着膝蓋跪在碎玻璃渣上,她還妄圖狡辯:
“不是的不是的!我是看婉檸姐太虛弱了,才給她注射腎上腺素的,我沒有惡意!”
我甩出手機上的攝像頭截圖,很快傅阮阮所有辯解都咽回喉間,凝成血沫。
一片議論聲中,我蹲下身,舞裙的金屬片漫過她破裂的指甲:
“六年前被發配到倫敦的時候,身上沒有錢,還出了車禍…是你安排的吧?”
我痛苦的閉上眼,若不是被逼到絕境,我怎麼可能把母親的心愛之物變賣了用于苟活。
再睜開眼,隻剩一片冷冽。
“六根肋骨,十二處骨折,一千毫升的出血量,現在…”
白光閃過,我還沒來得及動手,餐刀已經紮進她大腿時,引來凄厲叫聲。
“夠嗎?”
晟少珏過來把我圈在懷裡,用随身絲帕擦我濺上血的手背。
窗外飄起細雪,我又想起那個走投無路,差點絕望到咽氣的夜晚。
那年我渾身是血的倒在瀝青公路上,眼睜睜的感受着自己身體一點點變涼。
手機屏幕被碾壓的破碎,碎片甚至紮進我的眼睛。
走過了最深的絕望,才有了之後徹底的蛻變。
噗嗤!
我拔出刀尖,血柱湧出,傅阮阮慘叫着差點暈死過去。
我用刀尖拍拍她的臉:
“你該感到幸運,因為那一年,我甚至不敢求路人喊救護車。”
唇角揚起一抹自嘲:
“倫敦的救護車太貴了,我支付不起!”
晟少珏滿眼都是心疼。
會場門外傳來動靜。
視線越過落地窗外,黑色邁巴赫停靠,白發老人正被仆人攙着顫巍巍的下車。
“爺爺…”
傅宴之身子一抖,摔跪在地。
在他狼狽的嚎叫聲中,我一巴掌抽向他的臉,給打的偏向一邊。
第二次揚手時,晟少珏忽然攥住我手腕。
他眼底翻湧的情緒讓我臉熱:“别獎勵他了,我吃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