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文珺點了點頭：“嗯。”
等溫述年走後，姜文珺又不自覺拿出手機，看向自己和裴昀的聊天界面。
不久前，她給裴昀發去了新消息。
[為什麼會選擇慕汐枝？]
[你真的喜歡她嗎？]
可是這兩條消息後面跟着的是鮮紅的感歎号。
裴昀把她删除了……
姜文珺根本沒想到有一天，曾經那個跟屁蟲，竟然會把自己删除。
姜文珺給徐巍打通了電話。
“姜總，怎麼了？”徐巍很快接通。
姜文珺看着遠處天際，緩緩開口：“裴昀上班後，讓他給我回一個電話。”
徐巍欲言又止：“姜總，不久前，裴昀和我提離職了。”
“他說他想換個工作。”徐巍又趕忙道，“等他來公司辦理離職交接手續的時候，我就讓他給你回電話。”
姜文珺沉默了一瞬：“好。”
偌大的别墅裡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。
……
6月是栖霞市的雨季。
也是高考季。
早上，弟弟裴華得知裴昀要辭職，吃早餐的時候，忍不住道。
“哥，五百強的公司，你怎麼說離職就離職啊？”裴華不解，“當初要不是文珺姐在那家公司，你還不一定進的去呢。”
姜文珺離開的過去六年裡，裴昀周圍的人也時不時會提起她。
可最近特别的頻繁。
裴昀給小寶擦着弄髒的小臉，平靜回：“我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“你想做什麼？”裴華問。
“我打算找一份輕松點的工作，方便照顧小寶。”裴昀回。
裴華卻嗤之以鼻：“輕松的工作能賺多少錢？媽又不是不能照顧小寶。”
裴昀目光落向他：“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
“哥，我後天就要高考，九月份就要上大學了。我們家壓力那麼大，媽又沒有工作，你怎麼能現在離職？你就不能幫家裡多分擔一些嗎？”裴華一字一句。
裴昀聽到他的話，喉嚨一澀。
“裴華，你今年就成年了吧？你怎麼能理所當然的說出這些話？”
裴華沒想到會被裴昀反問，他登時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