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又去了柳府?”
謝路珩平淡的神色瞬間變了。
他嗓音冰冷到了極緻:“你派人跟蹤我?”
看着他那淩厲目光,宋绮笙心中莫名悲哀,到唇間的話突然難以再說。
她擡眸定定看向謝路珩,深吸口氣:“今日是十五,你該來我房裡了。”
謝路珩一怔,随即嘴角勾出譏諷弧度:“堂堂公主,用這樣的手段求歡?”
宋绮笙眸色冷靜,淡淡道:“無規矩不成方圓。”
隻是身後的手,卻狠狠掐進掌心,痛到麻木。
謝路珩冷哼一聲,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宋绮笙的手,将其抱了起來。
……
紅燭帳暖,宋绮笙承受着謝路珩的暴戾,隻覺自己如一葉扁舟,随時要被浪潮淹沒。
她咬緊牙關,擡眼看向身後男人,控制不住喚着他的名字:“路珩……路珩”
就在這時,她卻從謝路珩口中聽見了另一個名字:“柳茗……”
宋绮笙頓時呼吸一窒,如被人從天上拉下來狠狠摔在地上。
雲雨驟歇,謝路珩穿上衣服,看也未看宋绮笙一眼便徑直離開。
他向來不會同她在在一間房過夜。
宋绮笙無力的躺在床上,突然,一陣抑制不住的劇烈咳嗽爆發。
一線鮮血從她嘴邊溢出。
宋绮笙披上謝路珩落下的黑色外袍,踉跄着下床,走到窗邊。
矮桌上,總是放着一壺清酒,兩盞酒盅。
烈酒入喉,将血腥味壓了下去,痛入肺腑,宋绮笙心裡卻覺好受了許多。
她看向空無一人的對面,續上杯中酒,素手輕擡:“謝路珩,等走完這最後一程,你就自由了。”
第二日,皇帝宋明稷忽然召兩人入宮。
宋绮笙行禮後,皇帝立即叫人看座。
他笑容溫和看着宋绮笙,溫聲詢問:“皇姐近來可好?”
宋绮笙微微笑道:“本宮能有什麼不好。”
宋明稷卻幽深目光看向謝路珩:“可朕聽聞,驸馬最近往柳府跑的很勤快,可有此事?”
謝路珩臉色倏然一變。
殿中氣氛一時冷肅。
謝路珩垂下眼,正要請罪,卻聽宋绮笙笑着開口:“是我讓他去的。”
謝路珩頓住,目光詫異地落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