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稷點了點頭，随即謝路珩三人便退了出去。
出宮途中，丞相開口：“此次，還要勞煩二位了。”
謝路珩和李明對視一眼，說道：“丞相言重了。”
老丞相幽幽一歎：“北疆首領若是在京都，且不說陛下憂心，萬一他被逼急了，拿手無寸鐵的百姓開刀，傳出去我中原豈不是成了笑話。”
謝路珩定聲道：“不會有那種情況。”
老丞相便不說話了，到了天牢，李明帶着謝路珩往裡走，老丞相自然是在外面等着。
謝路珩踏入牢房，四處掃了一眼，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。
他說：“你們當時看到的那個‘北疆首領’，現在何處？”
“在隔壁牢房關着，這樣重要的人，我們自然不會放走。”李明立刻說道。
謝路珩又跟着他去了隔壁，當看到那個人時候，他眉心皺起：“怎麼是中原人？”
李明擦了擦額上的冷汗：“是，我們也好奇，但最終在他身上搜出來一張人皮面具。”
謝路珩看着被呈上來的東西，眼神凝重：“人皮面具，以北疆人的腦子，做不出來，看來這京都，竟然還藏着通敵叛國的賊子。”
李明臉上也顯露出憤慨之色。
謝路珩拿起面具細細打量，随口問道：“這人可有問出來什麼？”
“不曾，”李明臉色難看：“不僅是個啞巴，還是個殘疾，不能說不能寫，我們隻能暫且關押着。”
謝路珩轉過身去看向那人，卻見那人看清楚是他之後，激動的幾乎要掙脫繩子。
謝路珩輕咦了一聲，走到了他面前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那人瘋狂點頭。
李明眼中顯出愕然之色。
謝路珩也有些不明所以，但還是對李明說：“既然如此，此人便由我來審問，李大人可以去查其他線索。”
李明自然沒有異議，三日時間稍縱即逝，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耗。
謝路珩等人走了，才坐了下來，看向眼前的人，眼裡泛起一絲疑惑，眼前這人，他半點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。
他仔細打量着，半晌之後，他想了想，問道：“你為何要替北疆人做事？”
那人瘋狂搖頭，嘴裡發出凄慘的嗚嗚之聲。
謝路珩皺了皺眉，男人眼裡的淚并沒有激起他的同情之心，被壓入天牢的全是無惡不作之輩，有的人死不悔改，有的人演戲逼真。
這世上，從來沒有那麼多做了壞事真心悔改之人。
謝路珩周身氣勢一冷：“你可知，此次北疆入侵中原，百姓死傷了多少？”
“五萬七千六百二十四人。”
謝路珩一字一頓：“你可知道北疆衆人的惡行，讓多少人失去至親，你此時不招，等北疆首領真的逃脫，一定會卷土重來，屆時，死亡的百姓會更多。”
那人愣住，半晌之後，他慢慢垂下了頭，卻是始終不發一言了。
謝路珩笑的很冷：“冥頑不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