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吃的滿嘴流油:“你急什麼,我被押回中原一路上受了多少委屈,難道還不能先放松放松?”
此人,赫然是本該呆在天牢的北疆首領!
柳茗冷下臉色:“呼明浩,你别以為太傅府是什麼安全的地方,你若再待下去,隻會連累我們,到時候,北疆的暗線,就算廢了。”
呼明浩拿起手巾擦了擦手,不甚在意的開口:“不會的,你爹在中原經營了數十年,現在更是身居高位,而你,不是也跟謝路珩交好麼。”
呼明浩喝下一口酒,皺眉道:“你們中原就喜歡喝這種軟綿綿的酒,跟你們中原人一樣。”
柳茗聽着他看不起中原的說法,内心并沒有什麼波動。
看着柳茗有些難看的臉色,呼明浩笑道:“我明日便走,可以了吧。”
柳茗這才放下心來,輕輕點了點頭。
就在這時,房門被踹開,謝路珩緩步走進,眼裡帶着嗜血:“你以為你走得了?”
呼明浩一驚,随即看向柳茗,眼裡閃過一絲狠意。
下一刻,随着柳茗的一聲驚叫,便被呼明浩拉到了懷中,一把匕首明晃晃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:“放我走,不然我殺了她。”
謝路珩冷眼掃過:“窩藏罪犯本就是死罪,更别提她還是幫助你越獄的主犯。”
柳茗看着他眼中的殺意,心中驚懼:“珩哥哥!”
“不要這麼叫我!”謝路珩突然吼道,在他心裡,柳茗一直是跟在他身邊幫助他的人,可他怎麼都沒想到,柳茗,甚至柳家都是北疆人的幫兇……
謝路珩突然想起那日,宋绮笙問他:“哪怕她犯下竊聽軍機之罪?”
當時他還滿心自信的以為,那隻是柳茗為了他不得不做之事……
如今看來,他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。
謝路珩眸光一厲,毫不猶豫的朝着呼明浩沖去。
柳茗也感覺到脖頸間傳來一陣刺痛,她驚呼出聲,卻被人狠狠推向一邊,摔倒在地。
而後,謝路珩便跟呼明浩交起了手。
沒多久,聽到響動的柳家人盡數趕到,呼明浩對一人吼道:“還不讓人将他拿下,隻要他死了,我們還怕什麼!”
柳太傅聞言,臉上閃過一絲遲疑,但很快又堅定起來,他正要開口,卻被一人拉住衣袖。
柳茗捂住脖頸,指縫裡滲出鮮血,卻仍是哀求的看着他:“爹,不要。”
“茗兒,你這是……”柳太傅有些慌了神。
家中兒女三個,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幺女,此刻看到她滿臉痛苦,自然是什麼都管不得了。
“去,叫大夫來!”他朝身後喊道。
呼明浩險些氣了個倒仰:“柳鄭,他已經知道柳家跟北疆勾結的事情,若是放虎歸山,你們柳家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得死!”
柳太傅身體一震,眼睛看向在場衆人,卻瞧見他們眼中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惶然。
他閉了閉眼,朝大兒子吩咐道:“調動府中護衛,殺了謝路珩!”
他不顧柳茗的哀求,将她交給二兒子:“帶你妹妹去找大夫。”
謝路珩心中一緊,招式越發淩厲,哪怕以傷換傷,也要不惜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