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趙一鳴站在了一家客棧面前,對店小二說道:“我們是中原人,找你們掌櫃的。”
小二臉上露出恍然之色,一路小跑的進了客棧。
很快,掌櫃的便出來了,他滿來笑容:“軍爺,小人可等了好久哇,您看是我現在去叫人來,還是帶你們直接去房間門口啊?”
趙一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,他朝身後招了招手,兩個人擡着一口不算大但沉重的箱子上前來了。
箱子落地,發出沉悶響聲,趙一鳴當着掌櫃的面打開了一條縫,金黃色的光閃了一下。
趙一鳴開口:“賞金呢,陛下吩咐我們帶了,但我們要确定你提供的消息是真的。”
掌櫃的激動搓手:“那是應該的,幾位軍爺随我來。”
謝路珩幾乎是有些同手同腳的跟了上去。
掌櫃的帶着他們來到二樓一間房前,輕輕敲了敲門:“公子,有人來找。”
随着吱呀一身,門從裡面被拉開,一張謝路珩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眼簾之中。
玄清?他怎麼會在這裡?
此時的玄清周身氣勢尊貴,淡淡朝門外掃了一眼,并沒有發現喬裝過後的謝路珩,隻是說道:“你們稍等。”
随後他敲了敲内間的門,開口道:“宋绮笙,他們來了。”
謝路珩心裡猛地一突,怎麼回事,他們兩個竟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?
他如今自是相信了宋绮笙曾說她與玄清關系清白之事,也知道她去靈覺寺找玄清多半是為了療傷之事。
隻是心裡的不舒服,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。
當内間的被拉開時,謝路珩腦子裡那些想法都消失不見,下意識屏住了呼吸。
從門裡出來的,是他日思夜想,活生生的宋绮笙!
宋绮笙并未想到謝路珩會出現在這裡,她看了外面一眼,朝玄清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玄清點頭:“好,等我到了京都,就去公主府找你。”
宋绮笙看着他,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說,隻是語氣有些無奈:“你别忘了,你現在的身份。”
謝路珩聞言不由看向玄清,心裡一個隐隐的猜測冒了頭。
随即他心裡生出一點危機感,如果玄清的身份真的是他想的那樣,那宋绮笙跟自己還有什麼可能?
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卻沒有意識到玄清若有所覺的朝他這處看了看。
玄清嘴角勾起一抹笑,對宋绮笙開口:“此事我自有主張。”
一刻鐘後,宋绮笙随着禁衛軍踏上了回京的路程。
路上,謝路珩以侍衛的身份跟趙一鳴陪在馬車兩側,因為禁衛軍的頭盔,宋绮笙并未察覺異常。
馬車緩緩行駛,趙一鳴突然開口:“公主為何愁眉不展,可是坐的不舒服?”
宋绮笙一頓:“并未,趙大人無需多慮,加緊趕路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