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菲菲,我都說了,我隻是把你當妹妹,我們是不可能的!下次别再說這樣的話!”
林許墨語氣驟然提高,我知道他這是在向我表忠心,試圖和我解釋他和顔菲菲之間清清白白。
我垂着眼睛,沒有說話。
“把我當妹妹?林許墨,兄妹會睡——”
“行了!”林許墨的聲音陡然冷厲,及時打斷了顔菲菲的話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嬌笑:“生什麼氣?好吧,你不來接我,那我就随便找個男人陪我玩了”
“顔菲菲!”
林許墨佯裝出來的不耐瞬間化作急躁,對面已經挂斷了電話,可他卻瞬間坐立難安。
他擡眼看向我,像是在征求意見,
“老婆,菲菲她一個小姑娘喝醉酒在外面我不放心,我去接她,很快就回家可以嗎?”
心頭仿佛被針紮了一下。
我微微一笑,聲音冷淡:“去吧,她要是出事,别成我的錯了。”
“我”林許墨頓了下,眉間滿是愧疚,他說着“對不起”伸手想握我的手,卻被我躲開。
下一刻,他還是調轉了方向盤。
車子停在路邊,我下車後,隐隐約約聽見林許墨的給顔菲菲打回了電話:“你啊,一點都不聽我的話,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”
那語氣,是我這些年求而不得的深情。
回到家,我把行李箱拖出來,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疊進去。
五年的婚姻,不過幾箱物品而已。
七年前,我第一次在賽場上看見林許墨。
那時的他還是個小透明,衣服洗得發白,肩帶磨出了毛邊,可他站在靶場上時卻像一把拉滿弦的弓,眼神淩厲又專注。
我看得呼吸發緊,覺得他全身都在發光。
比賽林許墨輸了,尚且稚嫩的他在台下偷偷崩潰,眼底的絕望讓我心痛到想伸手拽他一把。
于是我成了他的經紀人,替他聯系贊助、籌錢買訓練子彈,帶他去檢查那雙因反複訓練而磨破皮的手。
他說過一句讓我記到現在的話:
“知意,如果沒有你,我可能會在這個靶場上被埋沒一輩子。”
兩年後,我們在熟人的見證下領證。
他不會甜言蜜語,可那天晚上,他在黑夜裡抱緊我,低聲說:“我想讓你一直陪我走下去。”
婚後,林許墨訓練再忙,也會在深夜等我下班;我感冒發燒,他在賽前一晚還陪我去醫院挂水,告訴我:“别怕,我在。”
他很少表達感情,但我總能從這些細節裡看到他的喜歡。
我曾以為,他能做到這些,就是他所能給的全部。
可直到顔菲菲出現,我才意識到——原來林許墨的愛,是可以傾注到極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