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許墨看都不看我,直接轉身俯下身抱起顔菲菲出了門。
屋裡一片死寂,其他運動員面面相觑。
有人試探性地開口:“嫂子,你剛才确實有點過了吧?菲菲就是師妹,你這樣,林哥也難做。”
“對啊嫂子,林哥平時多照顧你啊,你别這麼小題大做嘛。”
“嫂子,去跟林哥說個軟話,大家心情都好點。”
我攥緊手指,指甲深深嵌進掌心。
大家都還在勸我去道歉,我不想在屋裡繼續待着,走到洗手間門口。
門半掩着,裡面傳出細微的聲音。
“菲菲,别哭了,好不好?你這樣我我心裡難受。”林許墨的聲音低沉,帶着壓抑的無奈。
“那你親我一下嘛,就一下,我就不鬧了”顔菲菲聲音軟糯。
“菲菲,唔”
林許墨的話沒說完,接着是輕微的摩擦聲,然後是短暫卻清晰的吻聲。
3
我推開門。
顔菲菲還挂在林許墨脖子上,嘴唇貼在他唇邊。
林許墨臉色瞬間白了:“知意,不是你想的那樣,菲菲喝醉了,我不想推開太用力”
“被迫?”我冷笑,“你一個男人,還推不開她嗎?”
林許墨神情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
就在他推開顔菲菲,想和我解釋的時候,顔菲菲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尖叫:
“師兄,我的腳崴了,好疼”
林許墨頓了下,扭頭看她,眉頭緊蹙:“疼不疼,是我不好,我一時沒收住力氣。”
又是這樣,我的情緒在顔菲菲面前永遠要落後一步。
我再沒有多說什麼,扭頭離開。
林許墨似乎想追上我,卻又被顔菲菲拉住。
一晚上,林許墨都沒有回家,而我也沒了得知他蹤迹的欲望。
隔天我就去了訓練場,遞交了辭呈。
在這座訓練館裡,我陪林許墨熬過無數個夜晚,看着他手上被鋼槍磨出血泡、又一點點奪回冠軍的榮耀。
可如今,這裡讓我覺得窒息。
“知意,你這是真的不幹了?”同事看着我,臉上寫着複雜。
“嗯。”我平靜開口,“七年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“那林許墨,他知道嗎?”同事猶豫了一下,小心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