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死于踩踏、互毆、亂吃藥……
看着悲慘的村民,我并沒有感覺痛快,隻有無盡的悲涼。
其實我也是劉家村的。
當年,我爸媽承包了一塊田種中藥,雖然入不敷出好幾年,但仍舊是村裡最有錢的。
後來中藥價格提升,一畝地能賣五六萬。
那群村民見有利可圖,一群人趁着月色沖進田裡搶奪藥材。
“住手!”
我爸清楚村民的德行,早就住在了地裡。
可那群人殺紅了眼,一榔頭朝我爸打去。
第二天我去送飯,親眼看見爸爸的屍體上都生了蛆。
媽媽報了警,他們卻仍舊大言不慚:
“什麼叫搶!我們分明是撿。”
“對啊,我們就是去撿别人不要的藥材,死人了怎麼能算到我們頭上。”
“我們可都互相作證,誰也沒動手。誰知道他好端端的怎麼死了,說不準做了什麼虧心事,半夜被索命了吧。”
村民被放走後,扭頭找到我家“複仇”。
當年還沒生孩子的王大嬸,更是嚣張地指着我媽喊話:
“敢報警,你就别想着走出這個村!”
說完,她一臉猙獰地揪起我媽的頭發。
不顧她的掙紮拼命往地上砸。
頓時,塵土飛揚、鮮血四濺。
衆人也都發洩般,紛紛上前拳打腳踢。
有的更是趁機揩油摸上一把。
正當衆人商量整死我們時,我媽趁人不備帶着我開車揚長而去。
農村土路不好走,有幾個村民騎着摩托很快追了上來。
樹枝、石頭、圖釘,村民揚着手裡的東西往車窗上砸。
我媽一手開車一手把我按倒,下一秒,她卻發出了痛苦的慘叫。
一把螺絲刀,就直直紮在她的臉頰上。
刹那間,我大腦懵了。
我的媽媽最愛美了,以後該怎麼辦。
不等我想明白,汽車就在摩托的撞擊下,徑直沖向了路邊的大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