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大嬸，還認識我嗎。”
“你你是那個司機。”
她反複打量着我，絲毫沒看明白我想做什麼。
“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。”
“十二年前，你們殺了一戶種藥農。”
我死死盯着她，眼見她從憤怒到驚恐地戰栗，下一秒尖銳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：
“你是來複仇的！”
“可是可是我兒子是無辜的，你為什麼要殺了他！那可是一個孩子啊！”
“呵呵。”
聽到她的狡辯，我不自覺有些好笑：
“22歲的孩子？嬸子你怕是腦子糊塗了，你那兒子——不是你親手殺的嗎？”
“來人！快抓住他，是他害死了我兒子！是他讓我們中毒！”
王大嬸聽到這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。
可根本沒人理會一個死刑犯發瘋般的叫喊。
看着她又哭又笑狀若瘋癫的樣子，我笑着走了出去。
外邊陽光正好，可我卻并不開心。
如果父母還活着，或許我也是他們眼中的孩子。
“爸爸！爸爸！”
一聲呼喚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馬路對岸，妻子正抱着孩子朝我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