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爸,我不要媽媽死,你把媽媽找回來好不好?」
許是「死」的字眼刺激到了陸承夜。
他腳步停頓,單手把安安拎起來,聲音帶着醉意。
「誰跟你說她死了?她沒有死!」
「還有,你以前怎麼不叫她媽媽?」
安安雙腿在半空踢着,在他聲聲質問下号啕大哭。
還是傭人過來,謊稱顧老爺子要見安安才把人帶走。
我頭七那天,所有賓客都去靈堂吊唁,唯獨陸承夜沒有出現。
他靜靜地坐在卧室的床上,手裡揉碎了我留下的離婚協議書。
好半天,他擡頭望着牆上的婚紗照出神。
我穿着普通款式的婚紗,笑靥如花,依偎在他身旁。
他臉色如冰,沒有一絲笑意。
他原先娶我就是為了報複我。
連挑選的婚紗和戒指都是最廉價的。
可我沒想那麼多,一心一意扮演他妻子的角色。
這些年,顧承夜不是沒有被我打動過。
可他無法忘記母親因我而死的事實。
恍惚間,他仿佛看到我朝他走來。
顧承夜抱住了那道身影。
「小月,是你嗎?你回來了?」
他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。
不是栀子花,是刺鼻的黑鴉片。
顧承夜猛然清醒,這才看清了懷裡的人。
林薇薇心疼地撫着他的臉龐。
「承夜哥哥,讓我做你妻子好不好?她能做的我也能為你做。」
她穿着低領的裙子,貼着他的身體很緊。
顧承夜惱怒地推開她。
「誰讓你進來這個房間的,給我滾出去!」
林薇薇臉色白了白,眼裡都是不甘。
我人還在時,顧承夜不止一次帶她回過顧家,甚至縱容安安喊她林媽媽。
林薇薇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是有分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