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時看着蛋糕,從容不迫解釋。
“是啊,潇潇今早鬧着要吃,結果沒吃幾口就不吃了。”
我明明已經死了,可嗓子仿佛又被齁甜的堵住,窒息痛苦。
我爸媽出車禍那天,正巧給我買了我最愛吃的草莓蛋糕。
他們的鮮血,染紅了草莓蛋糕。
從那以後我就對草莓蛋糕過敏,吃一口就沒法呼吸。
葉時不信,他今天殺死我之前還逼着我吃了草莓蛋糕。
厲嶼沉垂下眼抿茶,臉色平靜,什麼都沒懷疑。
他似乎也忘記了我對草莓蛋糕過敏。
“小叔,你就在這邊坐會兒,我去樓上拿枕頭。”
“剛剛折騰狠了,潇潇睡不好,非要我回來拿兔子抱枕墊腰。”
葉時輕浮說着,轉頭上樓。
厲嶼沉冷臉放下茶杯。
我以為他是不耐煩待下去了,誰知道他竟然沉默跟着上了樓。
葉時從卧室拿了兔子抱枕出來,關門正好遇上厲嶼沉。
葉時神色有一瞬僵硬,但很快恢複正常。
“小叔,你怎麼上來了?”
厲嶼沉語氣平平,聽不出喜怒:“你上來有些久。”
葉時笑笑,懷念說:“我和潇潇常在這親密,剛搬走還有點舍不得。”
葉時在心虛,他害怕厲嶼沉推開門,害怕厲嶼沉看見屋子裡的鞭子,鎖鍊。
他故意拿男女之間這種事惡心厲嶼沉。
厲嶼沉果然提出了離開。
葉時一直将厲嶼沉送出别墅門口。
親眼看着厲嶼沉進了隔壁别墅,他才将所有門都鎖上。
很快,葉時又走進地下室。
他帶着滿臉的惡意,走向地上呼吸微弱的孩子。
“女兒,要怪就怪厲嶼沉吧,要不是他突然要找傅潇潇……”
“爸爸怎麼舍得真的對你如何呢?”
葉時低聲念叨着,眼神晦暗。
我心神大亂,我對着葉時嘶吼着揮拳、沖撞、拉扯。
葉時卻已經蹲在了女兒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