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四年确實對我不算差。
起碼我媽的救命錢都是他給我的。
偶爾的不屑也都是喝多之後的胡言亂語。
是因為我那會還愛他，所以他輕描淡寫的話都會讓我心痛至極。
可現在我已經足夠冷靜，我可以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這件事。
平心而論，我假懷孕，騙他結婚，讓他在圈子裡出盡笑話。
這些似乎已經可以抵消我們之間的恨和愛了。
所以再見他，我更多的是不敢吧。
不敢直面自己的過去，也不想回憶自己的過去。
沒想到的是，下午要開會的甲方，就是姜青山。
中午的情緒很快就消化掉，我泰然自若的講解了整個合作的流程和細節。
結束後，姜青山一把拉住我去了樓梯間。
這時候我才看清了姜青山現在的樣子。
他看着老了很多，背似乎也不再那麼直了。
身上穿的西裝，好像還是之前我見過的那身。
剛剛姜青山氣勢洶洶的把我拉走，等到了真安靜的時候，他又搓着手一言不發地看着我。
我擡手看了看手表，準備離開的時候頓住腳步，
「姜青山，之前的事…都過去了。我不想再提。」
姜青山過了一會才輕輕的點了點頭，
「我知道了。」
18
我以為我那天的話已經夠清楚了。
可姜青山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。
我說的是都過去了，他卻以為我說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意思。
這是他在我們公司接待室坐着的第十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