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還正好是考試，霍子堯赤紅着眼睛，拎起一旁的空桌子就往他身上不要命的砸。
那個老師從一開始的尖叫，到後來的求饒，再到後來的無聲無息，被打的鼻青臉腫，血流了滿地，肋骨斷了三根。
霍子堯背處分的時候沒哭。
被霍老爺子拿鞭子抽的時候也沒哭。
甚至被那老師的父母追着打的時候也沒哭。
唯獨在周一上課看到許半夢的一瞬間，眼眶就紅了。
10
同學聚會結束的時候，霍子堯的心裡亂糟糟的。
兜裡的手機振動。
他一喜，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，看到屏幕上跳動的是簡依依的名字時，心裡有湧上一股不知名的失落。
聽筒對面傳來簡依依咄咄逼人的質問：
【你為什麼接電話接的這麼晚？！】
霍子堯疲憊的回應：“有同學聚會。”
【你騙人！就是借口！】
【你比平時晚了幾秒，你就是不在乎我！】
他的心裡無端的湧上一股煩躁，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。
霍子堯挂斷了電話，鬼使神差的，開車走到了他們的高中。
晚上十點鐘，晚自習放學的鈴聲響起，成群結隊的學生從校門口湧出。
霍子堯點了一隻煙，一個人坐在漆黑的車裡，靜靜的看着他們哄笑着走遠。
尼古丁今天好像加重了他的愁緒，把他帶回了五年前。
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，他幾乎像逃一樣逃向了外國。
其實第二天早上醒來，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一切。
是他問許半夢要不要一起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。
也是他主動開始的。
可明明他那天晚上沒有醉的很厲害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
霍子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半夢。
更準确的來說，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心。
他喜歡的到底是簡依依還是許半夢？
應該是簡依依吧。
畢竟他一直把許半夢當好哥們的。
好哥們怎麼可能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