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下：
“我記得我們今天是來弄離婚協議的。”
“不離婚，我回歸家庭，我和黎怡結束了，以後隻會有你一個人。”
他聲音平靜，就好像這些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。
“不行。”
我認真道：“沈緒之，我們結束了。”
沈緒之歎了口氣，語氣包容：“我知道你在跟我鬧脾氣。”
從前他讓我生氣時哄我的時候也這樣。
然後我就會忸怩着和他重新和好，“以後可不許這樣了。”
可是，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。
“沒結束，宋喻，我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，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？”
我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當初我不是沒幻想過沈緒之會回歸家庭，幻想他會想起我的好，然後回到我身邊。
沈緒之現在的聲音幾乎算得上溫和：
“我知道那個副人格對你做了很多讓你感動的事情，我也能給你做。”
“現在副人格已經沒有了，可我還在。”
見我依舊不為所動，沈緒之歎了口氣：
“阿喻，最近媽狀态一直不好，我們去看看她吧。”
12
就算我對沈緒之現在沒有了感情，但是對婆婆，我依舊有着很深的感情。
哪怕沈緒之和黎怡在一起，我也始終不忍心告訴婆婆，怕她擔心。
我媽很早就去世，在當初和沈緒之交往的時候，婆婆就對我很好。
她真的把我當她的親生女兒對待。
“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呢，”她看着我，目光柔和，“把我當媽媽吧。”
婆婆貧窮，當初和沈緒之最苦的時候，她掏出種玉米換來的錢，然後在我面前掉眼淚：
“媽沒本事，身上隻有這點錢”
後面熬過那段最艱難的時日，婆婆對我更好。
從回憶裡抽身。
“媽怎麼了？”
“癌症。”
沈緒之帶着我去了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