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幾天愈發蒼白，原本俊朗的臉現在愈發瘦削，我不理他的時候更甚。
他擡頭，然後沖我讨好的笑笑。
今天沈緒之穿了一身休閑服，和那個副人格的衣服風格很像。
頭發也不用發膠固定了。
我看着他的時候有些恍惚，但很快又意識到，面前這個人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那個人。
走出病房的時候，沈緒之拉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笑容勉強蒼白：
“阿喻，我可以模仿他的。”
“你把我當成那個副人格吧，好不好？”
沈緒之向來驕傲，我從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回過神，我歎了口氣。
“沒必要。”
“我不是沒提離婚了麼？”
“你現在也不用這樣，我不願意為你生孩子，你可以去找黎怡。”
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沈緒之這麼卑微的樣子。
他垂着頭，眼眶發紅：
“可是阿喻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好？”
16
“現在已經算和好了。”
我不動聲色，将手腕從他的手裡面抽開。
這天之後，沈緒之的情緒愈發不穩定。
他開始患得患失，花很多錢給我買我從前喜歡的東西，但是那些我都不在乎。
“沈緒之我早就不喜歡這些玩意了。”
現在多看他一眼我都會覺得煩膩。
其實和當初那樣沒什麼不好。
名存實亡的婚姻起碼兩個人很少碰面，也不至于會這樣。
沈緒之遲早會玩膩現在哄着我的把戲，到時候再去找黎怡。
但我沒想到，副人格再度出現了。
“阿喻，我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”
這個被抹殺的副人格盯着我看了很久，語氣溫柔：
“我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