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沈緒之現在說這些到底是想幹什麼。
我冷下聲音：
“你有黎怡。”
“蘑菇湯她會給你做的，便當她也會送給你。”
從前我覺得說出這些話我會難過得不行，但是這一刻，我卻覺得輕松。
我真的不在乎現在的沈緒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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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挺愛他。”
沈緒之眉眼冷淡：“可他才隻出現這麼幾天。”
我懶得與他再多說一句話，“當初黎怡不是也才隻出現那麼幾天？你不也愛得要死要活？”
沈緒之沒再說話。
過了好久，他問我：“宋喻，你還愛我嗎？”
曾經的我還會猶豫，但是現在，我毫不猶豫道：“不愛了。”
正如沈緒之愛的是三十歲之前的宋喻，我現在愛的是十八歲的沈緒之。
沈緒之點點頭：“行。”
這場談話又是不歡而散。
我沒在意，但一直到晚上十一點，沈緒之依舊沒有回來。
我下意識覺得不安。
從黑名單裡面找到沈緒之的聯系方式，已經好久沒給他打過電話，打過去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。
隻是電話那頭的，好像是醫療機械的聲音。
沈緒之的聲音冰冷：
“他以後都不會出現了。”
“我用辦法抹殺了他，他本來就是我生病衍生出的一個副人格。”
我沒出聲，指甲掐進肉裡也不覺得疼。
像是為了緩和氣氛，電話那頭的人又繼續開口。
“當年的我真是幼稚，居然會想這些把戲哄你。”
“你也真是，都這個年紀了，還陪着他鬧——”
我打斷他的話，扯出一個笑容:
“既然他不在了，那我們離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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