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準的纨绔子弟,人傻錢多,感情于他不過是無聊時的消遣遊戲。
騙他都沒什麼心理負擔。
我不過稍稍流露出一點清純懵懂,他就自信滿滿地上了鈎,還沾沾自喜于自己的魅力,覺得輕易拿捏了我。
以前累死累活兼職一個月,賺的辛苦錢,抵不上他随手丢給我的一個安慰禮物轉頭賣二手的多。
原以為要熬三年的煉獄計劃,硬是被他拈花惹草後的補償壓縮到了一年!
卡裡的數字沉甸甸的。
姥姥姥爺也終于找到了,二老緊握着媽媽年輕時的照片,老淚縱橫。
一周後,姥姥姥爺攜關鍵證據向異地的警方報案。
同一時間,我用進城享福為誘餌,計劃把張二柱這頭惡狼引出老巢。
暗處,我花錢雇的保镖已就位,設定好失聯時限。
這是我給自己上的最後一道保險。
計劃實施前夜,我本打算給範少爺發張好人卡,再體面退場。
誰知,他心尖上那抹白月光周可妮所在的國家突發暴亂,提前回國了。
5
不夜城頂層的奢靡包廂,水晶吊燈折射着迷離的光,空氣裡彌漫着昂貴香槟和香水的甜膩。
範景辰為了給他的白月光周可妮接風洗塵兼表忠心,一個不容置疑的電話把我召了過來。
推開門,震耳的音樂和哄笑浪頭般打來。
周可妮像隻高傲的波斯貓,慵懶地陷在絲絨沙發裡,享受着衆星捧月。
她手邊随意擱着的,正是那條灰格子羊絨圍巾的正主,那個嶄新得刺眼的限量款鉑金包。
我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包,落到範景辰臉上。
範景辰顯然急于在正主面前劃清界限。
他站起身,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,居高臨下地看着我。
眼神裡淬着冰,帶着一種刻意表演的疏離和殘忍。
“張浣蒂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蓋過了背景音樂,确保包廂裡他那些狐朋狗友和周可妮都能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