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卻瞬間紅了眼眶，身體微微顫抖，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。
我死死盯着那張卡，聲音帶着哽咽和難以置信：
“十萬？範景辰……我們在一起整整一年……在你心裡，就值十萬？我對你的感情……”
我适時地“說不下去”，肩膀抖得厲害。
範景辰果然更不耐煩了，尤其看到周可妮微微蹙起的秀眉。
他煩躁地打斷：“行了！二十萬！立刻消失！”
他又從錢包裡抽了張卡丢過去。
靈光乍現！
我猛地擡頭，淚珠恰到好處地滾落，得益于偷偷掐了大腿内側，聲音破碎又帶着執拗的追憶。
“感情……是用錢能衡量的嗎？你忘了……你忘了當初在圖書館，你笑着問我‘要不要在一起試試’的時候了嗎？”
我一邊深情控訴，一邊用餘光精準鎖定了錢包裡剩下的卡。
範景辰臉色一變，顯然不想我在周可妮面前提任何過去，尤其這種聽起來像他主動的細節！
他厲聲打斷：“閉嘴！三十萬！拿了錢快滾！”
第三張卡飛了過來。
我仿佛沒聽見他的呵斥，沉浸在“悲傷”裡，繼續回憶殺，語速加快，眼淚流得更兇。
“還有……還有第一次約會，你帶我去看煙花……第一次擁抱……你說我身上有陽光的味道……第一次……”
我每說一個“第一次”，就像在範景辰緊繃的神經上敲一錘。
“四十萬！你他媽有完沒完！”
範景辰額角青筋暴起，幾乎是咆哮了，第四張卡砸在桌上。
他朋友開始起哄：“辰哥，封口費啊！”
“張同學，見好就收吧！”
周可妮臉上的笑容也淡了，眼神冷了下來。
我看着桌上四張卡，心髒在肋骨下瘋狂蹦迪，面上卻哭得更慘了，帶着孤注一擲的絕望。
“好，五十萬！就五十萬！買斷我這一年的真心和所有的付出！範景辰，從此以後，我們兩清！”
包廂裡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