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情複雜,一時都沒有伸手去從小琴的手中接那個信封。
徐瑩突然給我發了錢,還叫我晚上去工廠後門等她,難不成她真的想
要知道,我到現在都還是個雛兒。
昨晚所發生的那些事,在我腦中尚曆曆在目。
當時喝多了酒,感覺到的沖擊不是特别大,此時稍清醒幾分,再回想昨晚徐瑩和老闆張成,在那個沙發上的勁爆一幕,我的心頭,就頓時一陣燥熱。
特别是徐瑩的視線還一直放在我身上。
心中剛有了幾分旖旎想法,我便立馬搖頭,将其打消。
不可能的,陳超啊陳超,你算個什麼東西。
你不過就是個一窮二白的農民工而已,徐瑩她憑什麼看得上你。
這筆錢,或許隻是她怕你将昨晚上的事說出去,丢了她的臉。
又或許,隻是她根本瞧不上這點錢,可憐你,打發你而已。
想到這裡,我深吸一口氣,隻稍稍遲疑片刻,便伸手從小琴手中把信封接了過來。
不管徐瑩是什麼想法,但現在的我卻是實實在在很需要這筆錢。
所以錢是一定要收下的。
至于晚上去工廠後門找徐瑩的事,我想了想,還是決定不去。
昨晚上的事,就已經讓我心神不甯了。
徐瑩是張成的老婆,長得漂亮不說,心眼也多。
和她接觸太多,我擔心會惹出一些沒必要的麻煩。
所以,我收下錢後,便回了工位繼續幹活。
但不知怎的,我這一上午,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每每一想到小琴說,老闆娘徐瑩約我晚上在工廠後見面,我心裡就像貓抓一樣,有種說不出來的癢意。
中午一下班時,我火急火燎跑到了附近一家郵局。
信封裡的五千塊,我留了五百做生活費,另外四千五,全部都彙去了家裡。
同時,我給給村裡打去了電話。
這個年頭,在家裡裝一部電話,價格很貴。
我家裡父母去世的早,條件不好,根本裝不起電話。
所以這通電話是打到村口小賣部老闆老王那裡,再由老王,找人去通知我妹妹過來接電話。
在電話前,等了十來分鐘,才聽見那頭,妹妹小蕊一路跑過來,有些氣喘的聲音。
“喂,哥,你怎麼想起給家裡打電話了?咋了,有啥事兒嗎?”
小蕊讀書用功,中考成績很好,被我們縣的重點高中錄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