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把他幹翻了？”
梁莎莎騎着那輛破舊的摩托車停在我面前，發動機還沒熄，燈光打在我滿是血迹的臉上。
我理了理被撕爛的衣領：“嗯，沒死，斷了幾根骨，暈了過去。”
她愣了幾秒，随即猛地跳下摩托，跑到張成身邊，蹲下看了眼那張腫得像豬頭的臉。
“我靠你下手真狠。”
“你這是真的，把他幹翻了。”
她重複了一遍，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。
我沒說話，隻是走過去，低頭看着張成那副抽搐的模樣，輕輕吐了句：
“明天别忘了上班。”
說完，我轉頭，走向那輛紅色的桑塔納。
徐瑩還坐在副駕駛上，視線迷茫，裙子上還有撕裂的痕迹。
我拉開車門，坐進去，轉頭看她：“沒事了。”
她沒說話，隻是點了點頭，嘴唇死死抿着，手卻從頭到尾都沒松開過我給她披的那件外套。
我啟動車子，一腳油門帶着沙石揚起，紅色的桑塔納沖出那片破舊的農家小院。
梁莎莎在後面發動了摩托車，轟隆隆地響着，緊緊跟上。
夜色沉沉，城市的燈光還在遠處亮着。
車内很安靜，徐瑩靠在椅背上，閉着眼，一句話不說，但我知道她沒睡。
我看了她一眼，輕聲說：“今晚你先别回家，先去梁莎莎那邊待一晚，安全點。”
她默默點頭。
“我明天還得去廠裡。”我又說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讓張成再碰你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隻有一個字。
但我聽出了她的情緒，有點怕，也有一點信任。
我們回到梁莎莎的别墅時，已經快淩晨兩點。
街道寂靜，别墅區的安保亭亮着微弱的燈光。
我把車停進車庫，剛下車，梁莎莎的摩托車也跟着拐進來，停在車位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