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三才是吞掉梁家,逼得我爺爺跳樓的毒蛇!”
梁莎莎的細高跟狠狠碾在張成那張爛臉上,血和泥混在一起,黏滿了鞋底。
張成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聲,眼珠子瞪得幾乎要爆出來,全是驚恐。
“你?”梁莎莎俯下身,紅唇幾乎貼着他血肉模糊的耳朵。
“不過是盧三養的一條會叫的瘋狗!”
“現在連咬人都不會了?廢物!”
張成徹底癱了,像條被抽了骨頭的蛆蟲,隻剩下身體無意識的抽搐。
梁莎莎直起身,她看向我:“盧三盤踞市裡幾十年,吃進去的每一分黑錢,打通的每一條路子,都是我們的血肉!”
血順着我的額角流下來,糊住了左眼,看東西都帶着一層模糊的紅。
肩胛骨那裡鑽心的疼,估計是剛才被刀疤男那孫子砸裂了。
肋骨也他媽在抗議,呼吸都扯着疼。
我吐掉嘴裡的血沫子。
一人一半?
操,盧三那種盤根錯節的龐然大物,是那麼好啃的?
梁莎莎這女人,夠狠,野心更大。
“幹!”
“怎麼幹?”
“老子就一條爛命,沒本錢沒路子,光靠拳頭硬闖他媽的閻王殿?”
梁莎莎笑了,豔得像朵吸飽了血的食人花。
她直接從風衣内袋裡摸出一張卡。
她幾步走到我面前,無視旁邊徐瑩瞬間警惕起來的樣子,直接抓起我那隻沒怎麼受傷的手。
我的手背上還沾着血污和汗漬,繃帶纏得亂七八糟。
“拿着。”她把那張沉甸甸的卡,不由分說地塞進我繃帶的縫隙裡。
“本金?路子?先看看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