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血紅,手裡死死攥着我給她的那把水果刀。
一聲沒吭,對着掏槍那保镖的後腰眼,用盡全身力氣捅了進去。
手腕還狠狠一擰!
“啊!”殺豬似的慘叫。
槍掉了,那保镖跟面條一樣癱下去。
另一個保镖明顯懵了一下。
就這一下!
我忍着撕裂般的劇痛,抄起旁邊一個死沉的水晶煙灰缸,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他太陽穴上。
砰!
悶響,人一聲沒吭,直挺挺栽倒。
屋裡死靜,就剩我和徐瑩呼哧呼哧的喘氣聲。
血腥味嗆鼻子。
徐瑩握着滴血的刀,手抖得像秋風裡的葉子,臉白得沒一點人色,看看地上不動的人,又看看我,眼神發直,深處卻燒着狠勁兒。
嗚,嗚刺耳的警報炸響了!
“走!”我一把扯下地上保镖的耳機,拽起還在發懵的徐瑩就往外沖。
兩人互相架着,她腿軟得像棉花,我傷口疼得眼前發黑。
按梁莎莎畫的路線,在安全通道裡七拐八繞往下沖。
樓下陰影裡,梁莎莎的紅色桑塔納燈閃了兩下。
剛鑽進後座,車子就像箭一樣射了出去。
身後,皇冠酒店燈火通明,亂得像炸了窩的馬蜂。
趙主任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包間裡的消息,肯定炸了。
盧三那頭老狗,這會兒怕是肺都要氣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