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看梁莎莎,隻對我點了下頭:“新模具的試件出來了,精度達标。”
“按這速度,下個月能接精密軸承的訂單。”
梁莎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随即又化開:“哎呀,徐瑩妹妹真是”
“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啊!”
“這才多久,連精密軸承都能玩了?”她走近兩步,想去看徐瑩手裡的試件。
徐瑩卻像沒聽見,直接把那亮銀色的金屬小件抛給我:“數據都在工控機裡,你自己看。”
“我去盯下批料預熱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,留給梁莎莎一個沾着機油和金屬碎屑的背影。
梁莎莎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,臉上的笑終于有點挂不住。
她收回手,指尖無意識地撚着雪茄盒子光滑的木紋:“你把她調教得不錯。”
這話聽着像誇獎,底下卻藏着股說不出的澀。
“是她自己有本事。”我掂量着手裡冰涼精密的小件。
“有事說事。”
梁莎莎深吸一口氣,那點僞裝出來的風情徹底斂去了。
她靠近一步,壓低了聲音,帶着剛認識我的時候的坦誠:“盧三找到小蘭的位置了!”
“不在城裡,在他郊區的一個私人馬場底下!”
“守衛很嚴。”
“硬闖就是送死!但我有内線!”
“他他願意做内應,條件是要一大筆錢,還得保證他事後安全離開!”
“内應?”我挑眉,把玩着那金屬試件,棱角硌着掌心。
“靠譜麼?”
“别又是盧三給你下的套。”
“他不敢!”梁莎莎語速加快。
“他老婆孩子都在我,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