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托借着慣性沖出去幾步才刹住,我幾乎是滾下來的。
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徐瑩,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。
殺人!
老魯他們也沖到了,跟光頭帶來的幾個混混“乒乒乓乓”打成一團。
我根本沒管身後,幾步就沖到桌子前。
徐瑩掙紮着想起來:“陳超”
看着她裙擺被撕爛,絲襪破得不成樣子,手腕被桌沿磕得通紅,一股毀天滅地的怒火徹底燒光了我最後的理智。
彎腰,一把抄起旁邊地上不知道誰掉的一把沉甸甸的大号活動扳手。
那扳手沾着油污。
那個被撞飛的光頭,正拖着斷腿想往後爬。
我兩步沖過去,一句話沒有,掄起扳手,用盡全身力氣,對着他那條還完好的腿膝蓋彎就砸了下去!
“咔嚓!!!”
光頭這次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。
喉嚨裡“嗬嗬”兩聲,眼睛一翻,直接抽了過去。
“超哥!超哥!”老魯從後面死死抱住我腰。
“夠了!夠了!再打真出人命了!”
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氣,眼睛血紅,手裡扳手還滴着血。
地上那光頭的腿以一個絕對不可能的角度歪着,血糊了一地。
我猛地回頭,看向還趴在桌子上的徐瑩。
她撐着引擎蓋坐起來,黑絲破破爛爛地挂在腿上,頭發淩亂,臉上灰一道白一道的,看着有點狼狽,但那雙眼睛看着我,濕漉漉的,帶着後怕,也帶着點說不清的東西。
我甩開老魯,幾步走到面包車前:“告訴我!怎麼回事?你怎麼莫名其妙的被堵了?”
徐瑩看着我手裡滴血的扳手,又看看地上不知死活的光頭,往後縮了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