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下室!徐瑩!地下室在哪?”我一邊吼一邊拉開房門。
徐瑩臉白得像鬼,手指抖着往樓梯下面指:“樓樓梯底下!有個小門!”
老魯帶着幾個人已經堵在樓梯口,手裡抄着椅子腿,水果刀之類的家夥什:“超!車堵門了!沖不出去!”
“下地下室!”我扛着徐瑩就往樓下沖。
強子連滾爬爬地沖到樓梯背面,那裡果然有個不起眼的矮木門,刷得跟牆一個色兒。
他哆嗦着擰開鎖,吱呀一聲拉開。
“快!都進去!”我吼着。
把肩上的徐瑩塞進門洞,自己跟着鑽進去。
老魯他們推搡着後面的人往裡擠。
最後一個人剛縮進來,“砰”一聲,強子就把矮門死死關上,落了栓。
逼仄!
這地下室比狗窩大不了多少,堆滿了落滿灰的舊家具和破箱子。
幾十号人擠進來,幾乎轉不開身。
頭頂上隻有一盞昏黃的小燈泡。
“咚咚咚咚咚!”
“哐!哐!哐!”
頭頂上的地闆猛地炸開沉重的腳步聲和踹門聲,像一群瘋牛在上面跑!
灰塵“簌簌”地往下掉,落了人一頭一臉。
“操他媽的!人呢?剛才燈還亮着!”
“搜!給老子一寸寸搜!耗子洞都别放過!”
“姓陳的!你他媽不是能打嗎?滾出來啊!老子把你那騷娘們捆起來輪了!”
“豹哥發話了!逮住那姓徐的賤貨,賞十萬!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
“掘地三尺!給老子找!肯定有暗門!”
污言穢語混着翻箱倒櫃,砸東西的“噼裡啪啦”聲。
老魯攥着一根鏽水管,腮幫子咬得鼓起兩塊鐵疙瘩。
強子縮在牆角,抱着腦袋抖得像篩糠。
幾個女工捂着嘴,眼淚無聲地往下淌。
徐瑩被我死死摟在懷裡,冰涼的小手死死摳着我的胳膊,指甲都快嵌進肉裡。
我能感覺到她整個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弦,連帶着我胸口也跟着狂震。
上面的動靜鬧騰了足足有十幾分鐘,砸東西的聲音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