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人呢?
電話就在指尖底下,按下去,也許。
也許她真有後手?
也許她的人已經在路上了?
“呵”黑暗裡,我自己都聽見喉嚨裡擠出的那聲冷笑。
後手個屁!
這女人,從頭到尾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刀,她幫我,是因為老子夠愣,夠不要命,是她捅向張成,捅向盧三最趁手的一把刀。
她給點甜頭,塞點裝備,不過是想把這把刀磨得更鋒利點,好替她劈開那些擋着她奪回梁家産業的荊棘。
現在張成死了,盧三瘸了,趙公子這條新冒出來的毒蛇,她梁莎莎惹不起了?
覺得我這把刀卷了刃,不值當了?
還是盤算着等趙家把我徹底碾碎了,她再出來撿便宜?
屏幕的藍光“啪”地熄滅,地下室重新陷入徹底的黑暗。
我把手機狠狠塞回褲兜,硌得大腿生疼。
懷裡徐瑩動了一下:“陳超我們怎麼辦?”
我一隻手摸到後腰,那把梁莎莎給的短管獵槍還在。
“等着。”
“等着。”
“等天亮。”
“等個屁!”懷裡徐瑩突然掙了一下。
“這破地下室就是個鐵棺材!耗到天亮全他媽變烤雞!”
“張成那老王八以前搞過地下走私,别墅底下埋了根廢棄的暖氣管道,通後山排水溝!”
黑暗裡幾十雙眼睛瞬間亮了。
“能能出去?”老魯嗓子發幹。
“管道口就在那堆破沙發後面!”徐瑩掙開我,光腳丫子啪嗒踩在冰涼水泥地上。
“搭把手!挪開!”
一群人跟打了雞血似的湧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