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你媽!進去!”我擡腳照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踹!
“啊!”瘦猴慘叫一聲,整個人栽進了那堆黏糊糊,滑溜溜的垃圾山裡。
爛菜葉子糊了他一臉。
我也緊跟着往裡跳。
腳踩下去,軟塌塌的,不知道踩爛了啥玩意兒,粘稠的汁水瞬間浸透了鞋襪,冰涼滑膩。
惡臭像無數隻小手,死命往我鼻孔裡,耳朵眼裡鑽。
胃裡翻江倒海!
“蓋蓋子!”瘦猴被垃圾埋得隻剩半個腦袋。
我忍着強烈的嘔吐感,踮着腳,伸長胳膊,抓住被我掀開的桶蓋,使出吃奶的勁往下拽!
“哐當!”
蓋子重重地合上了!
最後一絲微弱的光線消失。
絕對的黑暗。
絕對的惡臭。
絕對的窒息!
外面嘩啦啦的雨聲,瞬間變得悶悶的。
警笛聲倒是更清晰了。
“嗚哇嗚哇”地鬼叫,聽着就在巷子口。
“來了!真來了!”瘦猴在我旁邊抖得像篩糠。
“超哥我我喘不上氣”
“憋着!别出聲!放個屁老子掐死你!”我壓着嗓子低吼。
這桶裡空間太小了。
我倆幾乎是臉貼臉擠在一起。
爛菜幫子,魚骨頭,還有黏糊糊的廚餘垃圾糊在囚服上,濕冷濕冷的,直往皮膚裡滲。
腳步聲。
沉重雜亂的腳步聲,踩着巷子裡的積水,“啪啪”作響,沖了進來。
就在垃圾桶外面!
“搜!給老子仔細搜!肯定跑不遠!”是秃頭獄卒那破鑼嗓子,離得極近,感覺就在桶邊上。
“這邊!這邊有血迹!”另一個聲音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