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地砸!
像是在砸姓趙的腦袋!
砸那個變成賊窩的廠子!
砸這操蛋的命運!
汗水很快浸濕了她鬓角的頭發,順着蒼白的臉頰往下淌。
她的眼裡不再是之前的恐懼,依賴或者妖娆。
裡面像結了一層冰,冰下面又燒着看不見的火,又變成了之前瘋婆子的樣子。
我看着她掄扳手的背影,那身連衣裙沾上了泥點子和鐵鏽,看着有點可笑,可那股子狠勁
真他媽有點吓人。
梁莎莎看着徐瑩砸鐵,嘴角似乎很輕微地勾了一下,快得讓人看不清。
她看我:“想救人,想奪廠子,光靠蠻幹就是送死。”
“姓趙的爹,那個趙主任,屁股下面屎更多。”
“我手裡有點東西,他性虐少女的證據,一個叫小蘭的丫頭留下的日記副本。”
“但這東西,扳不動他那棵大樹。”
“他背後的人,根深蒂固。”
“想弄他,得下套,讓他自己鑽進來。”
“你有招?”我眯起眼。
這女人心思太深,我還是有些信不過。
“他身邊,有我的人。”梁莎莎聲音壓得低。
“獵狗,埋得很深。”
“能遞出消息,也能制造點機會。”
“比如,張彪轉看守所或者轉移治療的路上?”
她沒把話說完,但我明白了。
劫罪車!
老魯和強子湊了過來:“超哥!我們這兩天也沒閑着!”
“聯絡了幾個靠得住的兄弟!廠子裡那些老工人,被姓趙的狗腿子管得跟孫子似的,天天加班,工資還拖着!”
“怨氣大得很!人心可用!”
“對!隻要超哥你回去!振臂一呼!肯定有人跟着幹!”強子道。
我聽着,腦子裡飛快地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