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(第1頁)

“我還有最後一張牌。”

“埋在姓趙身邊最深的一顆釘子,獵狗。”

“獵狗?”我眯起眼。

“還能用?你的人不是被端了?”

“端的是線,狗還在窩裡。”梁莎莎嘴角扯了扯。

“讓他動一動。”

“在姓趙的去車間查那批走私古董賬的時候,讓那台最大的5000噸沖壓機,意外出點大動靜。”

“夠不夠亂?”

讓機器出事?

還是最值錢的核心設備?

這動靜确實夠大!

“你确定這獵狗還聽你的?别是姓趙的下的套!”我盯着她。
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梁莎莎抱着胳膊。

“機會就這一次。”

“賭不賭?”

操!又是賭!

我看看破褥子上隻剩半條命的彪子,看看徐瑩,再看看老魯強子他們憋得通紅的臉。

“賭!”我牙縫裡蹦出一個字。

時間定在兩天後深夜。

整個破廠子像上了發條。

老魯和強子像耗子一樣溜出去,又溜回來,帶回來的消息時好時壞。

有兄弟願意豁出去幹的,也有被吓破膽不敢動的。

人心像燒開的水,咕嘟咕嘟冒泡。

徐瑩換了身不起眼的舊工裝,臉上抹了點灰,抱着個破布包,像個下夜班的女工。

在廠子外圍轉悠。真讓她接觸到了門衛老李頭。

老李頭看見她,眼珠子差點掉出來。

徐瑩沒廢話,就一句:“李叔,想不想拿回以前的工錢?想,就等着!”

老李頭嘴唇哆嗦着,用力點了點頭。

電工孫老頭,倉庫老王也都悄悄遞了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