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快了點,但還是生澀。
我側身躲過,腳下一絆。
“噗通!”徐瑩重心不穩,整個人摔進了旁邊的荒草叢裡,沾了一身草屑和灰土。
手裡的刮刀也掉了。
她趴在草叢裡,沒立刻起來,肩膀微微起伏。
“起來!挨打要立正!”我吼她。
她慢慢爬起來,沒拍身上的土,隻是彎腰撿起刮刀。
月光照在她沾着草屑和汗水的臉上,繃緊的下颌線,還有因為用力而起伏的胸口。
“再來!”她又沖了過來。
就在這時。
“喲,挺用功啊?”涼飕飕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
梁莎莎不知啥時候靠在遠處一堆廢鐵架上,抱着胳膊,原來她還沒走。
徐瑩動作一僵,手裡的刮刀垂了下來。
她沒看梁莎莎,隻是死死盯着我。
“管得着嗎?”我回了一句。
“别管她!繼續!”
徐瑩深吸一口氣,握緊了刮刀,那股子狠戾又冒了出來。
月光下,廢料堆旁,汗水滴落在塵土裡。
徐瑩那股子狠勁算是徹底被我操練出來了。
刮刀玩得還是有點飄。
廠子裡叮叮當當的修理聲沒停不下來,人心也慢慢攏起來了。
消停了沒兩天,事兒就來了。
下午,我正跟老孫頭在車間裡貓腰鼓搗那台5000噸沖壓機的液壓機的油管,滿手黑乎乎的油泥。
強子氣喘籲籲地跑進來。
“超哥!外面來人了,說是姓趙的派來的,開着小轎車,油頭粉面的,看着就他媽欠揍!”
“還帶了倆跟班,在廠門口叫嚣呢!”
姓趙的使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