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徹底不一樣了。
那是真服!
真怕!
廠子的魂兒,算是徹底釘死在這兒了!
這事兒剛過沒兩天,張彪那孫子就躺不住了。
他傷還沒好利索,胸口還纏着厚厚的紗布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非得讓老魯攙着來找我。
“超哥!”他臉憋得通紅。
“二狗子!二狗子還在姓趙的手裡呢,不能就這麼算了,我得去找他!我”
“找你媽個頭!”我一把将他按回他那張破行軍床上,力氣大了點,扯得他傷口疼得直咧嘴。
“躺好!就你這熊樣,出去送死啊?”
“那二狗子咋辦?”張彪喘着粗氣。
“他腿都斷了落在姓趙的手裡,還能有好?”
“找!當然要找!”我看着他。
“老子答應過把他弄出來,就一定會弄,但不是讓你去送死!”
我指了指牆角的鐵皮櫃:“賬本!那堆破紙片片,姓趙的命根子,老子就不信,從裡面扒拉不出二狗子的下落!”
當天晚上,那間臨時充當辦公室的破屋子裡。
我,梁莎莎,還有被我叫來的徐瑩,圍在旁邊。
梁莎莎帶着白手套,小心地翻着那些脆得像薯片的紙張。
徐瑩也湊在旁邊看,一掃之前的茫然或狠戾,冷靜得像個老會計。
“看這裡。”梁莎莎用鑷子夾起半張燒得隻剩邊角的紙片。
“代号土狗,金額八十萬日期是上個月底。”
“還有這張。”她又翻出一片。
“青銅馬,一百二十萬,時間間隔半個月左右。”
“這裡,卷軸,金額不明,但标注了特字”她指着模糊的字迹。
“出貨周期?”我眯起眼。
“像是。”梁莎莎點頭。
“而且看這模糊的備注,是什麼三号碼頭,老倉庫之類的。”
“三号碼頭?”一直沒說話的徐瑩突然開口。
“我知道那個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