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瑩僵在門口,礦燈光照着她慘白的臉。
她眼珠子死死盯着這空蕩蕩的巨大洞穴,又低頭看看手裡那個小小的銀鎖片,肩膀一點點垮了下去。
那股子硬撐起來的勁兒洩了。
隻有梁莎莎!
她最不對勁!
她愣了幾秒,然後猛地跳了起來。
“不可能!絕不可能!”
她瘋了似的撲向那塊刻着開啟即滅的石碑,手指頭在上面死命地摳!刮!
想把那些字摳下來似的。
“機關呢?暗門呢?肯定有!肯定有!”她又沖到合金大門敞開的門扇後面,眼睛貼上去一寸寸地看。
“轉移痕迹呢?東西呢?那麼大能量反應怎麼會沒東西?”
“能量反應?”我一把抓住她胳膊,把她扳過來。
“什麼能量反應?你他媽到底知道什麼?”
梁莎莎猛地甩開我的手,眼珠子通紅。
“說了你也不懂!廢物!一群廢物!好東西擺在眼前都認不出來!”
她像是想起了什麼,突然蹲下身,眼珠子在地上來回掃。
地上除了厚厚的灰塵,就是碎石塊,還有墨綠色的粘液風幹掉後留下的污漬,以及一點點混雜在灰塵裡,幾乎看不見的黑色粉末?
梁莎莎像發現了寶貝,小心地避開那些綠漬,用手指頭撚起一小撮那種黑色的粉末,湊到礦燈下仔細看。
她臉上那股瘋狂勁兒還沒退,又添了點說不清的東西。
她飛快地從随身小包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小試管,把那點少得可憐的黑色粉末仔細地刮了進去,塞緊蓋子。
動作快得像做賊。
“媽的窮折騰!”張彪罵罵咧咧,拄着拐在空蕩蕩的洞裡瞎轉悠洩憤。
老魯彎腰,從石頭縫裡拖出一個臉盆大小的鐵箱子。
鏽得不成樣子,鎖扣都爛沒了。
“撬開!”我煩得要死。
老魯掄起撬棍,幾下就把鏽箱子蓋撬開了。
嘩啦!
裡面是幾根黃澄澄的,帶着點暗啞光澤的金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