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過了多久,可能就幾分鐘,也可能有一輩子。
“警察來了!”門口的保安喊了一聲,腳步聲也匆匆往樓下跑去。
“王太太,警察來了,您節哀啊!”
說完,腳步聲也消失在門外。
房間裡,隻剩下女人漸漸低下去的抽泣聲。
又等了一會兒。
我試探着,極其緩慢地往外挪了一點。
先看到那雙穿着黑絲襪的腳,還蜷縮在牆角的地毯上。
我一點點地從床底下爬出來,渾身沾滿了灰,臉上血污和灰塵混成一團,手裡的匕首下意識地對着牆角的女人。
她擡起頭,臉上淚痕還沒幹,眼珠子紅紅的,看着我爬出來,沒尖叫,也沒動彈。
毯子還裹着身子,就那麼靠在牆上。
我喘了口粗氣,抹了把臉上的灰和血,往前走了兩步,停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。
手裡的匕首沒放下,眼珠子死死盯着她。
“為什麼?”我嗓子啞得厲害。
“剛才為什麼要幫老子?”
女人縮在牆角,裹着毯子,身體還在微微發抖。
臉上淚痕亂七八糟,眼珠子紅得像兔子,就那麼愣愣地看着我。
媽的,吓傻了?
還是啞巴?
這女人長得操!
借着窗外透進來的那點亮,我這才看清她的臉。
皮膚白得晃眼,鼻梁又高又挺,嘴唇有點厚,就算現在哭得梨花帶雨,也蓋不住那股子天生的媚勁兒。
漂亮!
是真他媽的漂亮!
比徐瑩那種帶着刺兒的冷,比梁莎莎那種藏着刀的豔,都不差!
甚至甚至更勾人一點。
“操!傻逼!”我煩躁地罵了一句,手裡的匕首往下放了放,但沒松。
“仗着你剛才沒喊,老子饒你一命!”
“算你撿着了!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