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隊長!”小巡查官急了。
“執行命令!”中年巡查官吼了一嗓子。
巡查官不情不願地掏出鑰匙,嘩啦一聲擰開了鎖死我手腕的鋼圈。
金屬離開皮膚,留下兩道深深的紫紅色勒痕,又麻又痛。
我被推搡着下了車,腳下有點虛浮。
王太太還在那捂着臉哭,眼角的餘光透過指縫飛快地瞟了我一下,恐懼哀求,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
解脫?
她身子晃了晃,像要暈倒,旁邊的巡查官趕緊扶住她。
我腦子裡還是懵的。
這他媽到底唱的哪一出?
我如蒙大赦,也顧不上想别的,踉跄着兩步沖到我的座駕旁邊。
拉開車門,一頭鑽進去。
鑰匙就在點火開關上插着,剛才被拖出來時沒拔。
關上車門,我大口喘着氣,心髒還在咚咚狂跳。
管不了那麼多了!
梁莎莎!
我猛地擰動鑰匙!
轟隆隆隆!!!
引擎的咆哮再次撕裂夜晚的甯靜!
巨大的聲浪震得方向盤都在手心發抖!
這動靜,跟台大馬力拖拉機似的,隔二裡地都嫌吵!
1970款挑戰者把警燈和巡查官遠遠甩在身後!
一路風馳電掣,氣派又冷清的别墅黑壓壓的影子出現在視野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