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莎莎靠在不遠處她那輛轎車的車門上,臉色還是有點白,但精神好多了,臉上重新畫了點淡妝,蓋住了紅腫的指印,換了一身幹淨的風衣。
她看着我走過來,不再是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俯視,多了點平視?
甚至一絲依賴?
我走到她面前,沒說話。
就這麼看着她。
經曆了這一夜,我對她,半信半疑。
說她幫我?
她确實沒按盧三說的捅刀子,還差點被滅口。
說她害我?
那錄像的事像根刺,紮在我和徐瑩中間。
“上車說?”梁莎莎拉開車門。
我坐進去。
車裡還有她身上的冷香味。
車子啟動,開上黎明前空曠的街道。
路燈的光線昏黃,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“錄像”我開口,聲音有點幹澀。
“我删了。”梁莎莎目視前方開着車。
“備份也毀了,給徐瑩看是想讓她死心。”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沒想到把自己也繞進去了。”
我沉默。
删了?
毀了嗎?
誰知道她有沒有别的後手。
這娘們的心思,太深。
“徐瑩那邊”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。
“得有個交代!你捅的簍子,得補上。”
梁莎莎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,沒立刻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