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戶俞遠,很抱歉我以這樣一種方式和你告别。當你看到這部紀錄片時,我已經死了。”
秦桑晚的聲音帶着顫意,聲聲直入戶俞遠的心間。
時隔一年,再次聽到這句話,戶俞遠的眼睛還是不可抑止的紅了。
預告結束,紀錄片正式開始。
一顆機械心髒被醫生小心翼翼的裝進了秦桑晚的胸腔中。
當監護儀的綠線再次跳動時,戶俞遠終于松了口氣。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你不會死。”
鏡頭切轉,秦桑晚被推出了手術室。
攝像師将鏡頭給到了導演。
“你們猜的沒錯,晚晚沒有死,我們國家和美國已經研發出了腦膠質瘤的新藥。”
“晚晚自己也想換一種活法,再拍紀錄片時,我們和她聊過機械心髒的事。”
“晚晚說當醫生宣告她死亡的那一刻,她往後的一切就交給我們導演組安排。”
“後來我們一緻商量,由節目組出資為她裝一副機械心髒,前往美國進行藥物試驗,賭一把,到底是生還是死。”
“生,這場換心手術将救活兩個人,死,她的朋友也将代替她活着。”
導演的話說完,秦桑晚被送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。
她在美國接受着各種治療,也經過了無數次生死一線的搶救。
到最後,終于戰勝病魔,成功活了下來。
紀錄片結束,戶俞遠那顆緊繃了一年的心終于松懈了下來。
“真好,你還活着,隻是你為什麼一直不聯系我?”
關掉手機,戶俞遠給戶母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“媽,晚晚沒有死,她隻是去美國治病去了,媽,我想去找她。”
一年的思念,當得知秦桑晚還活着時,戶俞遠的心已經飛去了美國。
他想去找她。
就算秦桑晚不想見他,他也要将她接回來。
戶母聽到戶俞遠的話,心也跟着激動起來。
“好,去找她,趕緊将她找回來。”
挂斷電話,戶俞遠正要訂票,手機中就收到了一份交流生名單。
而名單中排序第三位的那個名字正是“秦桑晚”。
看着心心念念的這三個字,他的心再次揚了起來。
“秦桑晚,是我想的那個嗎?”
想到這,他直接往輔導員辦公室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