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覺之通紅的雙眼沁出淚來,聲音低啞:“羨姣……是兄長對不住你,但我和她是出征才開始的,我喝醉了酒……”
江羨姣隻是緩慢地眨了眨眼睛,對他豎起一座高牆。
她不想聽他們之間腌臜事,怕是要污了自己的耳朵:“不必說了,陛下說了,讓你出征邊塞,永不回京!”
邊塞寒苦,比之海域更加難捱。
他永遠不能回京,而江瑩也有自己牢獄之災等着。
她面前的江覺之泣不成聲,愧疚終于壓垮了他。
那些他一直逃避的,終于明明白白地攤在他面前。
江羨姣情緒依然平靜,歎了口氣:“以前,我百思不得其解,明明待我很好的兄長,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,可明明,你在爹娘墓前發過誓,要護我周全的。”
“江覺之,那時候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江羨姣仰起頭,雙手交掌,罩住了鼻尖,嗅到了一口手中的檀香味。
是陛下的。
這味道莫名讓她心定一瞬,江羨姣點點頭,又重複了一遍。
“唯一的親人。”
她不願再說什麼了,眼眶裡的淚也遲遲沒落下來。
“這些都是你的傷害,帶給我的餘痛,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。”
江羨姣站起身,垂下眼看着這座曾經在自己眼裡無比高大的山,輕聲說:“永遠。”
“今後,爹娘的墓碑我來清掃,江府的祖祠,我會命人移到别處,省得污了祖宗們的眼。”
“你也别回來了。”
說完這些,江羨姣不再理會他,移步出了禦書房。。
長廊盡頭,虞元诩屹立在橙光之下,黃袍加身,氣度威嚴無比。
他上前牽着江羨姣的手:“哭了?”
江羨姣眼一顫,眼眶紅紅地搖頭:“無事,隻是有些傷懷。”
“我在想,若是那時沒有遇見陛下,我可能活不下去了。”
虞元诩捏了捏她的指尖:“别亂說話,你好好的站在這呢。”
說着,兩人緊緊依靠在一起。
江羨姣閉目,心想着:真好,是陛下給了我
永安府也自然不可能讓這樣名聲敗壞的女子進門。
風聲過了後,便立馬到了江府要求退婚。
永安侯夫人說的也格外難聽:“我們永安侯府不敢高攀你們家,江将軍風聲可真是瞞得好緊,差點就讓這破鞋進了我侯府的門。”
“今日這婚事必須得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