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未見,褚琰一時也不知道能說什麼。
但他就是想見到江羨姣,才叫他安心。
對視過後,是長久的沉默。
見他許久未言語,江羨姣神色不耐:“小侯爺,你還有話要說?”
曾幾何時,江羨姣也隻是在他身邊,被他保護的很好的小娘子而已。
如今,卻是可望不可及的貴妃娘。
他知道有暗衛在,不該亂說話,但他無法控制。
褚琰喉頭酸澀,緩聲道:“陛下奪人妻,卻都不給我哥緣由,娘娘可是被逼無奈?”
江羨姣愣了一下,她沒想到,褚琰居然敢問如此大逆不道的話。
而且,還是在四周都有暗衛的情況下。
她移開視線,聲音發冷:“和你無關,是本宮與陛下說不用理會你,你我早已解除婚約。”
“路都是自己選的。”江羨姣意有所指。
“當時是,現在也是,别為自己的選擇後悔。”
江羨姣願意說一長串,也不過是想讓他閉嘴,不能再讓他有别的心思。
現在的她體面、冷漠。
讓褚琰發覺自己無時無刻迷了心竅,以前是,現在也是。
以前對江瑩,現在,發了瘋般的想重新擁有她。
褚琰向前一步,想拉住江羨姣的手,卻在擡腳之時陡然清醒。
他不能,也不能夠對貴妃娘娘無禮。
江羨姣察覺到了什麼,警惕地退後一步:“小侯爺,記住你我現在的身份。”
說完這句話,她推開木門,走向提着燈籠等待的宮女:“走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回了逸軒殿,江羨姣倚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。
宮宴,管理後宮,都沒有今日這出好戲叫她身心俱疲。
一切都太快了,重新和江覺之與褚琰見面,真像一場摧枯拉朽的狂風過境一般。
這兩年,她對人的黑暗面早有見識,甚至很清楚今日會發生何事。
但從前種種的傷害如同刻入骨髓,叫她如今都記憶深刻。
很多時候,江羨姣隻覺自己像個看客一般,不斷翻看着記憶着他們嫌惡的眼神。
記憶中的那根刺看似消失了,其實是斷在了肉裡,隐隐作痛。
剛剛江覺之直接走了,可見江瑩的事情對他沖擊力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