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着話,李連虎就看到桌子上的那紙借據,便順手拿起來觀看。
李陽随口說道:“大伯,你說奇怪不,這上面确實有我媳婦的簽字畫押。”
“可我詳細問過了,我媳婦絕對沒見過這張借據,實在是搞不明白。”
聽了這話,李連虎卻是一笑。
“這都是些賭坊的手段,你還年輕,自然沒見過,其實這裡邊的門道也不深,一點就透。”
“哦?大伯居然知道?”李陽好奇地問道。
李連虎點點頭,說道:“你沒發現這張紙上下不同?上面薄得透明,而下段卻是正常的紙張?”
“其實這都是裱糊匠的手藝,是把這薄紙疊起來裱糊在紙後,再讓你媳婦簽字畫押。”
“因為紙張太薄,不懂門道得看不出破綻,可隻要你簽字畫押了,他就可以在這張空紙上随意填寫。”
李陽也是恍然大悟,笑着說道:“還是大伯經多見廣,以後我還要多多請教。”
“這算什麼本事,都是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罷了。”李連虎說道。
“隻不過朱屠此人心狠手辣,我怕白天那幫人去而複返,晚上睡覺都要睜隻眼!”
“對了,侄兒你說要練兵,可這兩天就帶着大家夥排隊走步,這頂個啥用?你得教武藝才行啊!”
李陽一笑,說道:“大伯,這可不是胡打亂鬥,排隊走步隻要練好了,就能以一當十!”
“明天還是練走步,隻要大家夥用心練,就算是二郎山土匪全夥下山,也不夠咱劃拉的!”
看到李陽自信的笑容,李連虎的話噎在嗓子眼,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。
“唉…我老了,還是不多嘴得好。”
“可有一樣,咱現在樹敵太多,隻怕會出大事啊!”
李連虎這可不是杞人憂天。
現在朝廷用兵,二郎山的土匪才蟄伏在深山,但随時都有可能突襲李家村!
朱屠派手下前來讨債,不但人被打了,借據都被李陽搶走,這焉能善罷甘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