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霁川被姜漾的話堵得沉默。
他也清楚姜漾說的沒錯,仔細回想這些天自己對裴沅歆所作所為,他也覺得荒謬。
自己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對江顔顔處處維護,去傷害真正深愛的人。
也或許是因為江顔顔剛來公司那股拼勁,有些像年輕時候為他吃苦打拼的我。
他低着頭,聲音發顫:“姜漾,我真的不能失去歆歆,你就告訴我她在哪好嗎?”
姜漾雖然煩躁,最終還是松了口。
“不是我不告訴你,歆歆現在和她結婚對象旅行婚禮,具體到哪了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我唯一知道的,就是她的結婚對象,是葉氏集團的總裁葉琛。”
“你現在也是江顔顔的丈夫了,再糾纏下去也是自取其辱,葉琛你惹不起。”
葉氏?
之前厲霁川聽過,葉氏是江城數一數二的科技巨頭,家族根基深厚。
他垂下眼眸,明顯失落:“姜漾,我沒有跟江顔顔結婚,但還是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。”
姜漾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看向他:“不用謝我,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我根本不想和你多說一句,但沒想到和江顔顔的婚禮你也逃了。”
“歆歆果然沒看錯,你根本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。”
說完,姜漾轉身上了樓。
隻留下厲霁川一個人,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才挪動腳步。
口袋裡的手機已經響了無數遍,但他沒有再回到婚禮上,而是回了家。
那個和我住了七年的家。
一進門,看到鞋櫃旁擺着的兩雙情侶拖鞋,他的心髒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。
思緒瞬間翻湧。
最開始,這裡隻是一個小小的出租屋,他和裴沅歆省吃儉用,春夏秋冬都擠在一起。
夏天沒有空調,他們就互相扇着扇子,在悶熱的夜裡說笑着度過。
冬天沒有暖氣,他們就依偎在一起,裹着同一條舊棉被取暖。
走過七個年頭,期間他把這一套出租屋連着樓上買了下來,打通成一個溫馨的家。
他大概自己都忘記了這些過往,直到裴沅歆徹底離開他,洶湧的回憶才鋪天蓋地襲來。
想到這裡,他再次嘗試撥通裴沅歆的電話。
“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,請稍後再撥……”
他猩紅着眼重重把手機摔在地上,屏幕瞬間碎裂,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。
夜色漸深,我和葉琛下了雪山。
現在分明是燥熱的夏,大理的天氣卻十分涼爽。
我們一起去了雙廊鎮上吃了頓當地的特色菜,再散了會步,就回了他訂好的民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