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坦蕩又無奈,仿佛自己是在做好事當善人。
我嘴角發出一聲輕笑,心卻好像在抽疼。
江顔顔陪他吃了三年的苦,他就要負責。
那我這七年又算什麼,他就能對得起了?
這不過就是他為自己出軌找的借口。
我不想與他周旋,可厲霁川竟然走進我房間,開始給我收行李。
“沅歆,你信我,我心裡隻有你。跟我回去吧,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。”
我正要制止,厲霁川卻突然停下動作。
轉頭對我說:“公司那邊今天還有個面談,我先幫你打輛車送你回去,處理完我就去找你。”
說完,他就大步走出了門。
匆忙到連手機都落在了我床上,也沒發現。
我沒在意,他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。
頭像,是江顔顔那張用了很久的自拍。
我點了進去。
江顔顔發來一張泡在玫瑰浴缸裡的沐浴照片。
下面,是一行文字。
“霁川哥,等了這麼多年,半小時後,我終于能把自己交給你了。”
我站在原地,心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捏碎了般難受。
下一秒,腳步聲再起。
厲霁川折返了回來,匆忙拿過被我拿在手上的手機。
他表情有些僵硬,但還裝着語氣從然。
“我剛手機忘拿了,隻是回來取手機的。”
看着他這幅掩耳盜鈴的樣子,我内心自嘲一笑。
我壓着情緒,開口:“你不是說要去公司嗎?我也要去,捎我一程。”
厲霁川頓了下,從容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,随即又閃過一絲為難。
我沒管他,拿上包先行出了門。
在今天,看到他和江顔顔有染前,我有想過好聚好散。
感情雖然沒了,但公司也有我的一分心血,我不想在公司剛上市就撤資讓它陷入危機。
可我給他留了體面,換來的是讓他傷我更深。
男人一旦出軌,就終生不用。
車很快就到了公司樓下,我下車。